第八十四章_谋娶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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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温凝觉得自己所有的想法都仿佛直接展露在萧云辞的面前,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抿着唇,心虚撇过头不看他。

  “担心我会死”萧云辞神情复杂盯着她。

  原本二人便是心知肚明,可萧云辞直接开口,便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温凝一听到这个字眼,仿佛被戳中了软肋和痛点,恼怒又难受,顿时挣扎着要捂他的嘴。

  可她双手都被摁着,动弹不得,她便直接仰起脖子,重重的咬了咬他的唇,不许他继续说下去。

  萧云辞倒是第一次见她对自己有这样的脾气,一时间竟觉得一股血直冲大脑,竟是比寻常更兴奋几分,动作根本无法经过思虑,全靠本能,吻得极深。

  温凝依旧挣扎,可萧云辞不依她,他单掌捉住她的下巴,令她更仿佛他的侵入和占有,一吻将她所有空气都攫取,温凝几乎无法呼吸,却又浑身发软,无法动弹。

  也不知多久,萧云辞缓缓松开,知道自己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他声音低哑,仿佛在劝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宁宁,如今行军,外头都是将士,若是被人察觉,恐怕毁了你的名声。”

  温凝不开口。

  “你腿上有伤,若是成事,才是折磨,往后你还要骑马,路程遥远,如今用这种事耗费体力,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萧云辞想到方才看到的伤处,虽有寻常的反应与心动,却根本无法对她下手,“若是真有孕在身,只有军医能给你医治这些军医都是给男子治病的,可不是妇人圣手。”

  萧云辞本意是逗她笑,可温凝没有半点反应,还是没有开口,反而低着头,将面容隐在黑暗里。

  萧云辞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早些休息,宁宁。”

  话音刚落,萧云辞便听闻她小小的、强忍着的抽噎声。

  他心中顿时一紧,轻柔搂过她,却第一次被温凝轻轻推开,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肩膀抽动不说话。

  萧云辞微微蹙眉,立刻捉住她的手,强行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昏暗的军帐中,温凝脸色发红,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看起来极为伤心。

  “宁宁。”萧云辞眼眸中难得闪过一丝慌乱,他伸手强势的将她重新搂入怀中,单手抚着她的背脊,轻声道,“别担心我不会死。”

  原本是哄她安心,可这话一说完,温凝便猛地抬头,眼泪更甚,仿佛被戳到了什么雷区。

  “爹爹当年也是这么与我说的。”温凝仰起头,眼眸中的泪水决堤似的。

  萧云辞一怔,竟是难得的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复杂。

  这两日行军路上,温凝一想到鞑靼那边的企图便心慌。

  白日还好,军队人数众多,令她安心,可是一到晚上,温府当年满府悬挂的白绫随风飘荡的模样,便不断折磨着温凝的神经。

  “我害怕若是有万一”

  她不敢再说下去,脑子里满是爹爹当年噩耗传回京城的那一日的场景。

  小小年纪,那日于她而言相当于天崩地裂。

  那可是爹爹,百战百胜的温元徽大将军,手上精兵无数,还有叔叔们这些暗兵护卫。

  而且当年北明国力比起如今强盛太多,后方粮草供给可以算是充足,而如今呢

  如今,所有来此的将士们仿佛都像是知道自己是来送死的,行军队伍有种莫名的悲壮与绝望,也就是今夜有萧云辞说的那番话,才让大家心中仿佛有了些希望,可究竟结果如何,谁都不敢直言。

  “不过,宁宁,你为我哭,我有些欣喜。”萧云辞轻轻在她耳边道。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温凝真生气了,她死死揪住他的衣襟,凑上去狠狠的咬他的肩膀。

  他的皮肤虽白,血肉却是硬得很,温凝把牙都咬疼了,萧云辞却依旧带着笑意道,“是行军太累体力不支了吗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

  温凝着实是被他惹得有些生气,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笑得出来

  “宁宁。”萧云辞轻轻吻了吻她的耳侧,轻声解释说,“自打算娶你,我便料到有这一日。”

  温凝微微一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有办法”

  “有。”萧云辞缓缓道,“北明确实兵力弱小,不能硬碰硬。”

  温凝死死捉着他的衣襟,轻声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佯和。”萧云辞轻声道,“我已备好了大礼,必格勒因我娶你,又侮辱了他,所以怀恨在心,在杀我之前,必格勒更想侮辱我、侮辱北明,这是鞑靼这一族的风格。”

  “但必格勒的兄弟与他有隙,虽暂时和好一致对外,关系仍有裂缝,可以挑拨。”萧云辞简单说了几句,温凝安心了些。

  他果然有所准备,不过他说的很笼统,并没有如以前那般细说他的计划。

  温凝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想听下文,“然后呢”

  “不早了。”萧云辞将她轻轻搂在怀中,用有些疲累的声音道,“先睡,其余的明日再说。”

  温凝见他如此,顿时觉得方才他在哄自己,可她的潜意识却让自己信任他。

  萧云辞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以前在宫中也是,对付徐京奇也是,如今应当也没有问题。

  希望没有任何问题。

  有问题也没关系她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若是她没有身孕,他真出了什么事,她孤身一人,不如与鞑靼拼了这条性命。

  温凝终于没有再闹腾,她默默在心中祈求着,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实际上,她早已经疲惫到了极限,越累,越无法控制情绪,许久积累的压抑在方才一瞬间爆发,令她悲从中来,觉得快要失去他,失去她如今所爱的这片温暖。

  她听着耳边萧云辞胸前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周身满是他的温暖与灼热,舒服的轻轻叹了一口气,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睡。

  待她睡熟,萧云辞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极温柔地拨弄着温凝脸颊边的碎发,一双眼眸黑沉沉的,在黑暗中静静地盯着她许久。

  天还未亮,大部队便启程,距离顺城还有十日的距离,行军之路对众人来说已经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熹微的晨光中,温凝侧坐在萧云辞怀里,靠在他怀中小憩。

  萧云辞拿了毯子裹着她的身子,将她裹成了一个粽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一连几日过去,都是如此。

  众人对此并无什么意见,因为太子妃这一路来,几乎没有任何超乎寻常的要求,最多是多打一份净水给她擦脸擦身,其余的,都是与将士们一道,吃一样的干粮,睡一样的泥土地,衣裳也没得换。

  她还嫌自己衣裳碍事,用无忧剑将那宽大衣袖砍了,将衣裳扎着好行动。

  她没事便坐在马上用碎布搓什么东西,一日过后,将士们便看到她手腕上缠着那碎布颜色的绳子,问她那是什么,她便笑着说用处很多,可以随时勒人脖子用,还可以捆住对方的手腕。

  将士们看着她天仙般的笑容,浑身一哆嗦,想到当年流传的太子殿下当年在宫中复仇血流成河的传言,觉得她与太子殿下真是一丘之貉不,应该说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大部队行军到途中,却忽然止步不前。

  温凝仰头看着横在面前的巨大山脉,呼吸一紧她一路来远远望着这山脉,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山脉往往在一定的地方只有一条峡谷可供通过,若是绕路要耗费不少的时间,翻山越岭更是耗费人力

  如果她是鞑靼,便将在峡谷中埋伏,或是干脆让北明恼怒,直接将峡谷用火药炸了

  不久后,前方果然有人来报,“殿下,关口的雁山谷被巨石所拦,这山谷易守难攻,且狭长难走,往常鞑靼是攻不到这里的,但是当地的村民说,近日听到有雷鸣般的巨响,还有鞑靼人出没,抢走了他们的余粮,烧杀一番。我们担心,山谷里头有鞑靼的埋伏。”

  萧云辞坐在马上,眯眼看着崇山峻岭。

  这山脉名为长川,以长闻名,山谷众多,山峦叠嶂,只有一条山谷名为雁山谷可通行,除此之外,再要绕行,需绕行数百里。

  “村镇在何处”萧云辞问。

  “回禀殿下,雁山镇就在不远,二里之内,那村镇地域广大,地势高,易守难攻,可以驻扎。”

  “驻扎半日,休整。”

  “是”

  温凝有些惊愕,半日对他们而言已经算是极长的休息时间,往常夜晚也很少这样休息,看来,这个问题有些棘手。

  “你怎么看。”萧云辞似乎感觉到温凝的惊愕,冷不丁看向温凝问道。

  温凝怔了怔,缓缓道,“若是附近有村镇,说明他们时常经常穿过长川,否则不可能在此处有村子。”

  萧云辞淡淡笑了笑,已然是明白她的意思。

  “村民们不可能

  只依靠一条路。”温凝接着说,“山峦重叠复杂,只有本地的村民才了解,应当会有小道可通行。”

  “所见略同。”萧云辞淡淡朝她笑了笑。

  温凝看着他的笑容,才明白他早就这么想,所以才让大家驻扎半日,这时间足够跟村民们套近乎,找到一条合适的路了。

  队伍朝村镇靠近,将士们原本都欢欣鼓舞,终于可以休息,可还未到村镇口,前面便爆发出一阵争吵声。

  温凝与萧云辞一道往前走,还未走到跟前,便见有将士一脸苦兮兮的过来禀告。

  “殿下,这帮村民不愿意让咱们驻扎。”

  “怕鞑靼因此报复吗”萧云辞淡淡问。

  “是,也不是,他们觉得北明如今的将士们都是废物,根本没有保护百姓,反而与鞑靼你来我往的像是在故意送地出去”

  那将士说到此,有些不敢说下去,见萧云辞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好壮着胆子继续道,“他们还听闻,北明要跟鞑靼求和,他们不齿此举,觉得侮辱了过去北明的那些舍身取义的将士。”

  萧云辞下了马,直接往爆发争吵的地方走去。

  温凝也跟了上去,可当他们上前时,原本的争吵声却仿佛渐渐平息了,仍旧能够听到说话声,可那话语却隐隐的带着几分惊喜。

  “你不是那个跟在温将军身后的小跟屁虫吗”有村民用一口方言惊愕道,“我还认得你你还给我家扛过木头”

  那村民似乎是认出了周叔,正在一口一个“跟屁虫”的念叨。

  温凝听到“温将军”三个字,浑身血液一僵,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爹爹也曾来过此处

  这是爹爹当年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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