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_谋娶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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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萧云辞这么说,温凝根本无法拒绝,或者说,她其实并没有想拒绝,只是不知道怎么答应更显得自然一些。

  毕竟若是自己过于雀跃和开心,显得有些怪异。

  温凝心中其实很愿意她虽不像萧云辞那般一夜没睡,可昨夜却也是辗转反侧,睡得并不好,现在巴不得能睡个回笼觉。

  而且,她似乎跟他一样,有他在身边,能睡得更好。

  温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仅仅成婚这么些时日,似乎莫名对他产生了某些淡淡的依赖感。

  仿佛无论外边多么危机四伏麻烦重重,无数事情亟待解决,只要他在,她便总是安全的。

  “殿下不必这样说,其实我也有些困了,睡一会儿是正好。”温凝故作轻松,可话音刚落,她便垂下脑袋,不敢看他。

  因为萧云辞已经脱去外衫,如今正是夏日,他外衫一脱,便只露出单薄的衣裳。

  寻常夜晚烛光下看不清楚,而现在正是白日,厢房门关了也关不住阳光灿烂。

  透过白衣,温凝可以看到他的身形轮廓,也不知为何,这种朦胧不清的形体,反而更加引人遐想。

  她的脑子里已经通过以前看到的那些画面,补足了自己对于他身材的想象,不由得面容泛红,有些类似于“白日宣淫”的荒谬感。

  温凝依旧睡在里头,二人没有开口,温凝只将发钗摘了,拘束的躺着,闭上了眼。

  耳边传来他靠近的熟悉的呼吸声,温凝不敢睁眼,却感觉到他的手轻轻将她搂住,搂进了怀里。

  温凝呼吸一窒,睁眼惊愕看着他。

  萧云辞没有开口,没有解释,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头发上,手指轻轻一动,她的头发便被拆落了,乌黑如云墨,大片的洒下。

  “这样舒服些。”萧云辞浑身的玉檀香味比之前更加浓烈,也许是之前在书房燃得较多,又浸染深了,这淡淡的香味充斥了温凝的鼻尖,她呼吸微乱,任他动作。

  看着怀中姑娘半点也不吭声,乖巧的任他摆布似的,萧云辞手指暗暗伸展,缓缓眯眼,呼吸沉重,终于搂住了她的腰侧。

  温凝一时间只感觉腰侧温暖发烫,不由得睫毛颤抖,暗自紧张,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可出乎意料的是,半晌过去,他什么也没做。

  温凝壮着胆子睁开眼睛看他时,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呼吸悠长而放松,仿佛只有这样抱着她才能安心睡着他也只是为了能安心睡着,才这样搂着她。

  温凝顿时想起了他们在宜州时的那张小床那张床几乎是强迫着二人紧紧贴着睡,她没想到,这样睡习惯了,一个人居然会睡不着。

  原先她以为这是自己出了问题,可是如今看萧云辞也是如此,她心中不由得轻松了许多。

  都是那张床的错。

  以后尽量都与萧云辞一块儿睡便是了。

  温凝安心的闭上了眼。

  这一觉

  直接睡到了中午。

  鸟在窗外叽叽喳喳的胡乱鸣叫,温凝醒来的时候,侧眸一看,果然,身侧已经空了他应当是去忙别的事去了。

  她缓缓起身,只觉得浑身清爽,休息得极好。

  她想起自己睡前在萧云辞怀里的感觉,温暖又安心,再也不像昨晚那般冰冷孤独她似乎对这种感觉上了瘾,对这种灼热的温暖产生了一种依恋。

  温凝很混乱,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自己与萧云辞只是假意成婚的关系,可是她却有些控制不住。

  明明之前决定不要靠他太近,可是当他主动靠近的时候,她反而根本无法抗拒。

  太奇怪了

  温凝胡思乱想了一阵,觉得自己混乱得很,于是干脆不想了,放下这些杂念去做些别的事。

  她之前与萧云辞聊了些筹备宴会的事,萧云辞并不在意,随她自己决定,想怎么办便怎么办,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找他。

  有了萧云辞的话,温凝便敢放开手去做。

  她从太子府的账簿开始,到与太子交好或交恶的京中官员,然后到京中各家各户的名门贵妇贵女。

  一连好几日,她都在了解这些情况。

  摸清了大概之后,她便让晴月和木槿陪着自己去购置宴会需要的东西。

  忙碌了一阵,等到温凝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相当于接管了太子府的上下琐事,成了主持中馈的女主人。

  刚好,在温凝筹备宴会的阶段,也是萧云辞最为忙碌的阶段。

  二人除了偶尔一块用饭,聊些关于鞑靼和必格勒那边的进展,还有宴会准备的情况之外,便没有什么别的交集。

  不过,自那日一起睡回笼觉之后,萧云辞不管多晚,都会回来睡。

  温凝也默认会等他一块儿,萧云辞若是很晚了还没回来,她也不催,便只燃着蜡烛靠在软榻上看书或看账,看着有些困了,偶尔在软榻上睡着,等他回来开门的时候,她若醒了,便一道吃些点心,若是没醒,便会被他抱上榻一块儿睡。从他怀中醒来成了习惯,在他怀中睡着也成了习惯。

  习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温凝觉得,如果自己这样与他过一年、两年、三年,然后再和离,恐怕她进入新生活,会变得极为困难。

  终于,宴会筹备的差不多了,温凝写请帖写了大半日,等萧云辞回来的时候,她仍旧伏在案上写请帖,一个个比对着名字,极为认真。

  烛光下,温凝额上的发丝如同被镀了一层金色,温暖瑰丽。

  她听到声音,抬眸看到萧云辞,浅浅一笑,“殿下,您回来了。”

  萧云辞闻言,心中一动,“回来了”三个字暧昧又温馨,他很爱听。

  于是他缓缓笑道,“嗯。”

  “在写请帖”萧云辞缓缓走近,来到她的背后,手撑着桌子,在她的身上笼罩了一层阴影。

  温凝感觉到他靠得极近,微微有些紧张,“是,殿下要不要过目已

  经写得差不多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日晚上都与他抱着一块儿睡,可他靠近的时候,仍旧会让她心跳加速,就像是某种奇怪的反应,令人无法自控。

  萧云辞随意拿出一张,请帖上的字迹清秀漂亮,极为灼目。

  “不错。”萧云辞将请帖放下,拿起一旁的名单。

  翻到第二页,却看到了齐微明与周明燕。

  萧云辞眉头微挑。

  “我以为你不想看到齐微明与周明燕二人。”

  温凝一怔,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之后,淡淡一笑,“其实也没什么。能看到齐微明幸福,我也很欣慰而且,我邀请了这么多人,若是不邀请齐世子与世子妃,外头恐怕还会传出闲话来,不如一块儿邀请来赴宴,我反而轻松。”

  “说得是。”萧云辞缓缓放下手中的名册,淡淡扫了她一眼,见她面容平静,似乎并未因齐微明有什么别的情绪。

  “我有两件事,需要你帮忙。”萧云辞缓缓开口。

  “殿下请说。”温凝立刻应声道。

  她其实一直非常希望自己能帮上萧云辞的忙,虽然萧云辞之前说过,她的各位叔叔们只要与他配合,便已经帮上了很大的忙。

  近日萧云辞如此忙碌,可他面上也并未见有什么愁绪,说明如今朝堂上各方似乎非常顺利。

  即便如此,温凝仍旧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她想要出更多的力,帮他更多,才对得起他鼎力帮自己的那些事。

  萧云辞用手指指着名册上的一个人名,“第一件关于此人,钱镜,吏部尚书,铁面无私,与我曾有过节。”

  “这过节不大,也不小,是因为用人。”萧云辞说,“一年前,有一能人,探花出身,文章才华俱佳,行事极果断,实乃大才。”

  温凝托着腮,一双眼微微睁大,认真又感兴趣的听他说。

  萧云辞看着她那如小鹿般的模样,忍住笑意,缓缓道,“可我发觉他身上有个致命的问题。”

  “什么问题”温凝好奇问道。

  “人品问题。”萧云辞声音悠缓,“他考中功名后,便立刻与原配和离,另娶高门贵女,并且派人威胁原配,不许将此事传扬出去。”

  温凝缓缓皱起了眉头。

  “此人穷苦出身,却十分贪财,表面正人君子两袖清风,背地结交的,都是品德败坏之人,悄悄收受贿赂,最后东窗事发。”

  “钱镜惜才,因为此人确实颇有几分才华,并且十分聪慧。从他收受的贿赂的事便能看出,他收的银子,居然没有一样是以自己的名义收,而是钻了空子借朋友之名开方便之门。”萧云辞说。

  “那后来呢”温凝立刻问道,“他被革职了吗”

  “原本不会被革职。”萧云辞冷声道,“我用了手段,诱他犯了错,将他关进了狱中。”

  温凝咬了咬唇这道像是萧云辞的性子。

  “当时钱镜指着他去一处极缺人的官职赴

  任,如此一来,那位置便没了人选。”萧云辞笑了笑,钱镜性子硬,与我朝中对峙,此后处处与我作对,至今已经有半年时间。”

  “吏部尚书乃要职,若是继续与我作对,很多事我需要多费不少功夫。”萧云辞道,“那位狱中的官员不久后便会出狱,此后若是钱镜力保,此人还能继续为官,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为官为善,若是人品败坏,即便有再大的才干,也只能给社稷添乱。”

  温凝点头,她也同意萧云辞所说的话,于是默默记下钱镜的这些事,并问道,“殿下想要我如何做”

  “此次邀请钱镜,他应当不会来,但他夫人应当会来。”萧云辞道,“想办法与他夫人亲近些,最好有些私下来往,到时候我便能介入。”

  温凝立刻应声,“好。”

  萧云辞见她答应的极快,不禁笑道,“你没有别的要问吗”

  温凝疑惑看着他,“什么”

  “比如,我要达到什么目的。”萧云辞道。“您应该有两个目的。”温凝缓缓猜测道,“第一个目的便是与钱尚书恢复正常的关系,若是能与他交好自然是更好,毕竟钱尚书应当是为认真耿直的官员,还能有更大的用处。第二便是关于那探花郎,如何让他出狱后不会危害旁人,若是能在其他地方用他更好。”

  “”萧云辞不语,只静静看着她。

  温凝有些忐忑,“我是不是说错了”

  “没错。”萧云辞淡淡一笑,“你不觉得我行事过了些,比如对那探花郎”

  “对于那探花郎,他既然已经犯错,却用聪明才智躲过惩罚,殿下能诱使他再次犯错,岂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因为殿下聪明才智,才能让他进监牢,这是他技不如人。”温凝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却让萧云辞微微挑眉,眼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

  “至于钱尚书,您若真的行事过分,他已经做不成吏部尚书了,您若是不讲道义,有无数种手段可以对付他,何苦用我。”温凝轻轻看了他一眼,“他与您作对这些时日,没有出什么事,便足以说明您的大度能容人。”

  “想必他心中也清楚,只是碍于面子不说罢了,也是为了那探花郎硬着头皮与您作对,实际上若是能有个台阶,钱尚书应当也顺势便下了,不至于僵持到今日。”温凝说完,忽然觉得有些心虚,自己对于朝堂了解不多,刚刚听得入神,一不小心说了许多,倒是有些班门弄斧的意味。

  “殿下,我方才都是胡乱说的,若是说错了,您不要见怪。”温凝赶紧补充道。

  “你说的没错。”萧云辞淡淡笑了笑,“此事便麻烦你了。”

  “我一定尽力做好,殿下放心。”温凝暗暗握拳。

  然后温凝想到他方才说有两件事,目前还只有一件。

  “殿下还有一件事是什么”她问。

  “当日我会在府上。”萧云辞淡淡笑了笑,“你需要与我亲密些,在京城贵女之中

  ,好夸我是好男人,好丈夫。”

  温凝耳根微微一红,咬了咬唇,点了点头。

  “殿下是为了声誉”

  “是。”萧云辞缓缓点头,“与你成婚前,有不少流言,如此一来便能不攻自破。”

  “好。”温凝点头答应。

  “我可能会亲你。”萧云辞忽然说。

  “好啊”温凝心中一震,惊愕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视线也不自觉落在了他的唇上。

  萧云辞的眼睛太漂亮,所以温凝的视线往往优先落在他的眸子上,其他时候,也会注意他的高挺的鼻梁与脸颊的轮廓,极少往他的唇上看。

  可如今,温凝却发觉,他的嘴唇也很漂亮。

  不过分薄,却也不厚,颜色虽红,却不喧宾夺主,偶尔看甚至觉得有些柔软,弧度自然,略微带着些笑意时,更显得温柔好亲。

  好亲

  温凝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坏了,居然冒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词来

  “你若无法接受,可以说。”萧云辞语气平静,仿佛仍旧在与她商量如方才那般的朝堂之事。

  “我”温凝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我没事。”

  “你没有与齐微明亲过”萧云辞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问。

  温凝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有些不自在的摇了摇头。

  “没有,我他只亲过额头。”温凝轻声说。

  萧云辞淡淡笑了笑,“我没说会亲你的唇。”

  温凝脑子“嗡”一声,羞恼冲上脑袋,弄得她整张脸顿时通红。

  “我,我也没说你你会亲”温凝说不下去了,又羞又恼,她有些怀疑萧云辞故意在逗她。

  “逗你的。”萧云辞勾起唇角,仿佛猜中了她的想法似的。

  他见她屡屡不由自主舔唇,那柔软的唇瓣被她舔得有些晶莹,引得人欲念陡生。

  他很喜欢看她羞恼、慌乱、懊恼的模样,可爱得很。

  “殿下您”温凝有些气恼,却又不好说他,只能憋着,半晌才冒出一声,“讨厌。”

  “讨厌”两个字轻轻地,有些心虚,悄悄的钻进萧云辞的耳朵,钻进他的胸腔,钻进他的心脏,痒痒的。

  她说完,又有些担心似的,怕他当真,又小心抬眸看他,却又撞进他的深深地、含笑的棕黑瞳仁里去。

  她顿时仿佛迷路的小鹿似的,更加慌乱起来,视线都不知道往何处放,最后只能盯着桌面上的请帖。

  他难得与她开玩笑似的说,“我错了,太子妃殿下可别真的讨厌我。”

  温凝抿着唇,轻轻笑了起来,撇过脑袋不看他,怕他看清自己丝丝缕缕缠绕心头的情绪。

  “近日忙,等宴会结束,我教你练剑。”萧云辞柔声说。

  “好。”温凝心中雀跃,开心的点点头。

  过了几日,齐国公府收到了来自太子

  府的请帖。

  周明燕收到帖子后,死死捏着帕子,眉头紧皱。

  她不想让齐微明去赴宴。

  从宫中回来之后,齐微明在宫中事务繁忙,与她接触得少,但每次回来之后,夜里都要与她行夫妻之事。

  齐微明对她极为温柔,且十分体贴,当日在宫中遇到温凝造成的影响仿佛烟消云散不存在一般,让周明燕觉得日子过得极为幸福。

  她也没有什么别的所求,只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一心爱她,周明燕觉得自己的要求一点也不高。

  可如今看来,只要齐微明一见到温凝,便会变得与平日不同,只要温凝存在一日,齐微明便绝对不可能将心思完全放在自己身上。

  便如皇后娘娘所说,温凝便是个祸害,明明已经嫁给太子殿下,却依旧还要勾引旧爱,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她的囊中物,不能落到别人手中。

  仗着自己长得漂亮便能为所欲为吗

  周明燕越想越气,她将那帖子收了起来,警告送帖子的门房和见到这张帖子的所有下人,“此事不许告诉世子爷,若是谁多嘴,便等着受罚吧。”

  “是。”众人立刻应声。

  周明燕细细想了想,还是悄悄贴身丫鬟,四下无人时询问,“上次那个郎中说过的,催人欲念的药剂,如今还能买吗”

  “可以的。”丫鬟有些意外,“您如今还需要吗世子爷对您不是”

  “这事是你能管的吗”周明燕蹙眉看着她。

  “奴婢有罪”小丫鬟立刻跪下,小心翼翼问道,“您要多少奴婢这就去弄来。”

  “弄一些就够了。”周明燕咬了咬牙,“她身量不高,别吃出问题来。”

  “是。”小丫鬟不知道周明燕口中的“她”是何人,却也没胆子问,只战战兢兢地出门去买。

  很快便到了宴会这日。

  这一日天公作美,晴空万里,也并不算太热,正是个好日子。

  温凝起了个大早,让木槿为她画了合适的妆容,晴月帮她准备了一身华服。

  衣柜里,她的那些衣裳都是新置办的,为了跟上京城夫人们的潮流,并且符合太子妃的身份和地位,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最新式的款。

  为了这次宴会,萧云辞让邓吾将库房中最好的料子弄出来,安排了织造的能工巧匠赶制而成一套最好的衣裳,温凝穿在身上,端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样貌,都有些不大适应。

  “殿下真是美极了,如那天宫的仙子一般漂亮,今日赴宴的女眷都要羡慕死了。”木槿笑得合不拢嘴。

  “都说人靠衣装,在咱们家太子妃身上,我觉得衣靠人装。”晴月更是说得夸张,嘴巴一张便是噼里啪啦一大堆,“这衣裳方才放在衣柜里,便只是华美漂亮的死物,如今穿在您身上,您与它互相映衬,那叫一个光彩夺目,耀眼非凡。”

  “行了”温凝被逗得发笑,“你们二人可消停点,别再捧我了。”

  温凝还是有些紧张,第一次设宴,还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而且这个女主人的身份还是假的,她心中不免发虚。

  更让她发虚的,还有萧云辞的那句话。

  “我可能会亲你。”

  温凝心中懊恼的很他若是不说这句,今日忽然亲一口,无论是亲哪儿,那便是一瞬间的事情,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也没什么好想的。

  可如今他提前了好几日跟她说,受礼倒是相当守礼,可她这两日一看到萧云辞,便不由自主会看他那双唇,偶尔想到此事,心中也是好一阵的煎熬。

  砍头成了凌迟。

  温凝咬了咬唇,涂了胭脂的唇红而饱满,令人想要咬一口。

  他又不亲嘴唇。

  温凝咽了口唾沫,死死捏着手中的帕子,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

  她好像挺期待的

  宴会开始,邓吾笑的如花似的迎着宾客,温凝端庄又含笑,看着一位位叔叔们进府,心想今日这么早来的全是叔叔们,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恐怕会一网打尽。

  各位叔叔们看着温凝这身打扮,纷纷满意,林翰小声对老周说,“太子下血本了,这一身行头不少银子吧。”

  “他不给宁宁还能给谁这是宁宁应得的。”老周蹙眉道,“你少跟我这么靠近说话,被人看到了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来的都是自己人。”林翰嗤笑一声,“除了咱们谁来这么早,都是来看宁宁的。”

  老周无言以对。

  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温凝看着叔叔们家庭幸福和谐的模样,脸上也含着笑,觉得目前的日子实在是不错,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坏。

  不过一会儿,萧云辞回来了。

  他一早便去朝中与皇上处理事务,并告了短假。

  因设宴是太后娘娘主动提起,皇上也并未多说什么,便准了。

  萧云辞回来后,庭院中气氛顿时僵硬起来。

  温凝发现诸位叔叔们顿时警惕起来,虽然表面看上去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可总是有若有若无的视线瞄过来,落在温凝和萧云辞的身上。萧云辞淡淡笑了笑,上前一步,轻轻搂住了温凝的腰。

  温凝身子一僵,没想到他的“亲昵”从现在便开始了,顿时有些不自在。

  “你们快看,那小子的手。”有人低声道。

  “他怎么那么熟练,啊”

  “宁宁怎么不把他一脚踹开当初是谁说这小子不会对宁宁做什么的,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

  不满的视线时不时瞄过来,一道又一道,如刀刃似的飞过来。

  萧云辞凑近温凝耳边,淡笑说,“你要不要去与你的叔叔们解释一下。”

  温凝疑惑抬眸。

  “不然一会儿亲你,他们可能会剐了我。”萧云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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