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番外一_谋娶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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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番外一

  秋日的御花园时常飘来阵阵金桂的幽香。

  皇太后喜爱牡丹,可她如今深居简出,一心礼佛从不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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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皇孝敬皇太后,为方便皇太后赏花,让人将御花园的牡丹移栽至皇太后宫中的小花园里,牡丹娇贵,移栽只活了一半,可皇上的孝心,仍旧得到了所有朝臣的拜服。

  宫中传言,都说皇帝孝顺至极,顾念母子情深,并不计较皇太后之前的那些错处,倒是一位心善而有孝心的好皇帝。

  反倒是皇太后,虽喜爱牡丹,却也不能任性至此如今挪开了那些牡丹,也算是能让人能在别的季节赏到别的花样颜色。

  温凝走在御花园,看着里头新栽种的花儿,抿唇一笑。

  萧云辞从前闲时的乐趣,就是变着法的惹皇太后不高兴,如今依旧这样,这恐怕已经成了他骨子里的一种习惯。

  “娘娘,您在笑什么”木槿小心地跟在温凝身侧,仔细伺候着,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如今温凝的身子已有九个月,太医说了,近日便随时有可能生产,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皇上日日念着,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温凝有半点不适。

  “我笑这些花儿。”温凝缓缓道,“这御花园中本就该百花齐放,如今终于闻到了些其他花儿的香味。”

  “皇上也许就是为了看到娘娘如今的笑脸,才大费周章这么做的吧。”木槿说。

  温凝闻言,笑道,“皇上给你悄悄赏了多少好处,如今嘴这样甜。”

  木槿垂头低笑。

  正在此时,远处慌慌张张来了一人,见到温凝,立刻熟练地跪下,小心翼翼道,“皇后娘娘”

  来人正是邓吾,如今他已成了新皇身边炙手可热的邓公公,在别处都威风得很,只在两个人面前点头哈腰,一位是皇上,一位便是皇后温凝。

  “皇后娘娘,您今日身子”

  温凝一看到邓吾那略有几分为难的面色,便立刻猜到了邓吾的意图,小声道,“不妨事,皇上那儿又怎么了”

  “您快去看看吧”邓吾面露苦涩。

  温凝来到勤政殿时,外头的守着的宫人见到她,都是狠狠松了口气,知道今日大家都算是得救了。

  温凝推门而入,正巧有东西飞落而下,掉到了她的脚边。

  温凝想捡起,却被邓吾眼疾手快代劳,将东西送到了温凝的手里。

  温凝垂眸一看,正是东南各省的奏报,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可温凝知道,萧云辞早已派巡抚隐瞒身份去探查,污秽之事层出不穷,这奏报几乎是把皇帝看成瞎子似的诓骗。

  不远处,一群官员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面色通红,额头上尽是冷汗。

  而最高处的龙椅上,新皇萧云辞一身玄衣,笔挺身姿,面容黑沉如墨,眼眸似点星,俊美无俦,周身的气度却是环绕着不可言说的贵气与威严。

  温凝一见萧云辞如此,便知道他恐怕又在折腾那些朝臣,视

  线一转,温凝便看到龙椅之下的十几位朝臣,都带着几分求助的眼神看着她。

  “皇上”温凝正要行礼,却感觉到身侧生风,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的腰侧便有一只滚热的掌托住了她的腰。

  抬眸一看,却撞进了萧云辞那双棕黑色的眼眸之中,原本波澜不惊的眸色中略过一丝慌乱,他低声蹙眉道,“如今这月份还行什么礼。”

  温凝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小声道,“看你在生气”

  “那也绝不会生你的气。”萧云辞说完,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那些官员,“便按照方才朕说的那么办,你们先下去。”

  那些官员肉眼可见的狠狠松了口气,立刻跪下行礼,“微臣告退。”

  一瞬间,众臣哗啦啦如潮水般散了,邓吾见此,连忙跟在后头,最后一个出去,在外头替他们关上了门。

  一时间,勤政殿内只剩帝后二人。

  “晏和有烦心事”温凝轻轻捉住他的手,还未开始安抚,萧云辞便直接反手将她的手掌包裹在他的手心。

  萧云辞没有开口,只牵着她到龙椅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侧。

  温凝看到他桌面上他批注的折子,密密麻麻一片朱红,可见他费了不少心思。

  “晏和”温凝有些心疼,“你也稍休息会儿。”

  “嗯。”萧云辞闻言,缓缓侧身,将面容轻轻地埋进了她的颈窝和发丝之间。

  温凝身子微微一颤,觉得有些痒,随即他轻轻一动,将她搂得紧了些。

  可他动作之间又充斥着小心翼翼,怕伤了她。

  温凝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背脊,轻声问,“是不是很累。”

  “嗯。”萧云辞稍动了动,唇瓣触及她的脖颈,有些微凉,温凝一颤,伸手推他,萧云辞却将她抱得更紧些,“这样这便是最好的休息。”

  “胡说。”温凝嗔了他一口,萧云辞却轻笑一声,轻轻嗅了嗅她身上的淡香。“朕金口玉言,怎能有假。”

  “你这样好像那些登徒子”温凝被他弄得发痒,脖颈缩了缩。

  萧云辞轻笑一声,“怎么不是呢。”

  温凝见他如此厚颜,不禁也轻笑出声,却被他轻轻吻住了唇。

  温凝顿时想起方才那些官员苦大仇深的模样,心中暗道,他们恐怕不知,在他们的苦求之下,光明正大的喊自己过来,才是遂了萧云辞的心意。

  他即便是偷懒,也要令这些官员觉得自己算是占了便宜,离开以后还要好好努力,争取下次不要让皇帝发怒才好。

  好一个黑心的皇帝。

  萧云辞的新政推行耗费了无数的精力,温凝时常帮他想些主意,可孩子月份越来越大,她的体力也逐渐跟不上了,最后即便臣子们想要请娘娘来“救命”,温凝也爱莫能助。

  萧云辞发觉后,强行缩减了呆在勤政殿的时间,将大部分政务放在皇后宫中进行。

  于是邓吾往往见着,在皇后的安

  宁宫中,阳光正好,皇后娘娘慵懒地侧在软塌上,一旁晴月和木槿两位贴身宫女小心伺候。

  不远处,萧云辞垂眸批阅政务,时不时下意识的抬头看看温凝,眼眸中满是温柔与岁月静好。

  邓吾心中感叹,真是不容易。

  能让皇上在处理政务时还如此温和的,也就皇后娘娘独一份了。

  他还记得,新皇登基不久时,便有不长眼的大臣上书,让皇帝开始选秀充实后宫,为皇帝诞下子嗣。

  那是邓吾第一次看到皇上在朝堂之上露出那么森冷的笑。

  上书的大臣见到皇上那恐怖的笑容,便吓得再也不敢乱说。

  当日他乘车回府时,便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那帮人有周大人,林大人,张大人等等,都是被新皇重用的权臣。

  他们将那上书的大臣拉到了酒楼一顿灌醉,随即开始说出皇上当年在宫中掀起腥风血雨的往事,将那大臣吓得差点把腹中的酒都给吐了。

  “这新皇可是睚眦必报啊,皇上与皇后在顺城的事情你可听说了皇后舍命帮当时的太子爷如今的皇上夺下顺城,才能有如今的新皇。”林翰面容夸张,带着几分恐吓。

  而且当时皇上与皇后承诺,此生后宫仅有一人,众人都知晓,你如今提出选秀,岂不是扇了皇上的脸,让皇上如何看你◥”

  张应河也频频点头,“正是,如今的新皇可与太上皇性子不同,他可是与皇后伉俪情深,更何况皇后如今怀有身孕,这种时候让皇上选秀,岂不是给皇后难堪”

  “更何况皇上与皇后如今推行女学,鼓励女子读书自立,推行此策本就艰难,你还如此劝谏,岂不是给皇上难堪”周大人语重心长说。

  这大臣吓得酒都醒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恨自己傻乎乎的去当了那出头之鸟,难怪旁人都不敢说,就他话多

  难怪皇上的笑容那么诡异,像是带着杀气,他是不是今晚就要死了

  巧的是,这大臣当夜回府时,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他的马车摔进了阴沟,让他直接摔断了腿撞破了脑袋,当夜他便流着血连夜去皇宫收回今日上书,说了无数皇后的好话,仿佛在求皇上饶命。

  此事流传甚广,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劝谏皇帝另纳妃子除非此人不想要脑袋了。

  实际上,让那位大人翻下阴沟的,正是邓吾派出去的人。

  萧云辞虽不至于滥杀无辜,却是相当记仇。

  邓吾想起皇后娘娘知道此事后,蹙眉说皇上幼稚,皇上抱着皇后哄的那腆着脸的模样啧,真是没眼看。

  某种程度上,皇后娘娘可谓是团宠第一人,朝堂根基深厚,在皇上面前也是独一无二的所在,没有人能想象新皇身侧还能有其他人能够这般压制住他的戾气。

  他们便像是刀锋与刀鞘,严丝合缝,天生一对。

  入夜,温凝躺在榻上,左右睡不着。

  腹中胎儿是个好动的崽崽,到了晚上也不累,一直踹她不消

  停。

  她摸了摸小腹,轻柔道,“乖宝宝,睡吧好不好”

  崽崽回之以轻踹。

  温凝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有些疲色,真在此时,寝宫附近却忽然传来声响,温凝一愣,却见萧云辞一身明黄寝衣缓缓踱步而来,修长有力地线条若隐若现,令人不由口干舌燥。

  明黄色简直是为他而生,他仿佛天生便是要掌握这至高的权柄,俯瞰众生的男子。

  可他眼眸中却满是柔软与温和,与他平日里威严时全然不同。

  “宝宝又不乖了”他语气有些不满,仿佛对这还未面世的崽崽已经有了不小的意见。

  温凝轻笑一声,“你还能教训他不成”

  “等它出来再打它屁股。”萧云辞轻轻搂住温凝,扶着她躺下。

  玉檀的香味十分舒服,温凝搂着萧云辞的胳膊,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他滚烫的温度碰着肚子之后,这崽崽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气场强大的对手似的,忽然就偃旗息鼓了。

  “它不动了。”温凝有些担忧,“不会有事吧”

  “不会。”萧云辞冷笑,“因为我是它爹。”

  温凝无奈看着他。

  “这叫血脉的压制。”萧云辞一本正经道。

  温凝笑得肩膀直抖,被萧云辞轻轻楼在怀里。

  萧云辞来了以后,温凝才感觉有些睡意,可她肚子太重,着实难受,无法平躺,侧躺又觉得肚子空落落的难受。

  她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行,最后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黑暗中,萧云辞黑沉沉的眼眸注视了她许久,眼眸中的心疼如何也挡不住,他终于动了,伸出手,试着扶着她的肚子,给她一个温柔而滚烫的支撑。

  温凝顿时觉得好了许多,她缓了一口气,轻声说,“这样你会累的。”

  “你受苦了。”萧云辞声音沉沉,“就生这一个吧,以后都不生了,好不好。”

  “群臣会有意见吧”温凝道。

  “与他们何干。”萧云辞道,“若是女孩,便女子称帝,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凝惊愕的看着他。

  “晏和,你再说我要吓得睡不着了。”

  萧云辞轻笑一声,抚了抚她的发丝,“别担心,一切有我。”

  虽这么说,温凝睡着后,漆黑的深夜里,萧云辞依旧目光沉沉看着温凝纤细脖颈上的青色血脉。

  她居然又瘦了这么多。

  为了孕育这个孩子,她吃了不少苦,却从来不说,怕他担忧。

  这孩子就拼命的生长,汲取她的养分,令萧云辞暴躁又不安,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她临盆,一想到他便慌得想要寸步不离她身侧,对国事不闻不问,做个彻底的昏君。

  他的手掌发热,抚在她的小腹上,原本还有些试探着想动的小家伙仿佛感觉到了他的触碰和戾气,立刻停了下来,安稳一动不动。

  一定要平安。

  母亲平

  安便好,孩子随缘吧。

  仿佛感应到萧云辞所思所想,温凝肚子里的孩子不满的轻轻踹了爹爹掌心一脚。

  温凝轻哼一声,又沉沉睡去。

  此后,萧云辞不管有多忙,都要来寝宫陪着温凝入睡,在温凝半夜惊醒时紧张不已,在她小腿水肿的时候替她轻轻揉捏,仿佛只是个民间宠爱的妻子的普通丈夫,半点也没有身为皇帝的威严。

  终于有一日,温凝靠在榻上打瞌睡,忽然间,只觉得小腹一颤,一股热流涌出。

  她蓦然冷静下来,看着不远处也在打瞌睡的晴月,平静道,“喊太医,通知皇上,我要生了。”

  晴月几乎尖叫起来,疯了一样的往外跑,一面跑一面吩咐木槿赶紧护好皇后娘娘。

  温凝撑着身子自己走回房,刚躺下便撑不住了,疼得她几乎要出声。

  萧云辞说得也不是不可行heihei这么疼,生一个便好。

  她忽然间莫名想到了周明燕。

  当初周明燕难产时一个人,处于如此的疼痛和绝望之中,听到齐微明说保孩子时,又是什么心情也难怪她生完孩子之后,整个人变化那么大heihei温和稳重了那么多,脑子也清醒了。

  任谁从这样的鬼门关走一遭,都会清醒的。

  温凝胡乱想着,便听到了外头混乱的脚步声。

  是宫中稳婆的声音,还有随时做好准备的太医圣手。

  以及

  皇上,您不可进去啊”

  温凝心中一乱,却见那人一身明黄色直接走进寝宫,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晏和哥哥在。”他声音发颤,却显然比此时的温凝还脆弱。

  仿佛不是温凝需要他,而是他需要温凝。

  温凝咬牙忍着疼,却终究是忍不住,口中溢出痛苦之声,在稳婆的一声声喊中,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萧云辞却将她的手腕一把扯开,将自己的手腕塞进她的口中。

  温凝顾不得那么多了

  三个时辰后。

  温凝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她眼眸含泪,模模糊糊的看着稳婆拿襁褓裹好了孩子,笑吟吟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是个小皇子。”

  温凝脱力的闭上眼,却在这时感觉到手腕上一片温热潮湿。

  她艰难的侧眸一看,萧云辞正将脸埋在她的手掌心,半晌不发一言。

  “我没事了,晏和。”温凝气若游丝。

  “嗯。”萧云辞发出一个浓浓的鼻音。

  顺利产子之后,温凝没有多大变化,只是虚弱得很,日日缩在宫中滋补身子,奶娘将孩子看顾得很好,用不着她多费心,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睡觉以恢复元气。

  可萧云辞的变化却很大。

  原本温凝怀孕时,他好歹还心中有社稷,日日忙于政务,自从皇子出生后,萧云辞却整个变了。

  他再也不事事过问,只拿捏了重点,其他事项便让大臣们放手去做。

  多出来的时间,他便粘着温凝左右不放,仿佛生怕她从他指缝溜走了似的。

  温凝时常一醒来便看到萧云辞,一开始她还被吓得不轻,后来便习惯了,慵懒的问他怎么不去忙正事。

  萧云辞便抱着她,不肯放手。

  “你多陪陪我。”他闷声说,仿佛在撒娇似的。

  温凝心中一软,轻轻抱着他,“朝臣若知道你如此,恐怕要笑话你了。”

  萧云辞也不觉得丢脸似的,闷声说,“知道更好,让他们明白,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不可一日无温凝。”

  温凝轻笑着锤他。

  远处的摇篮车里,小皇子睡得如小猪一样沉。

  萧云辞给他取名萧慎,意为谨言慎行。

  温凝觉得这名字哪里怪怪的,仿佛做爹的在警告自家儿子小心点。

  渐渐地,温凝发现这并不是她的错觉。

  萧云辞确实对这个小崽子十分严厉,按理说严父时期,也得在孩子开始读书时才开始,孩子这才几个月,萧云辞便已经开始了。

  单眼皮的崽崽趴在榻上,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萧云辞,脖子梗着,仿佛在跟亲爹怄气。

  萧云辞盯着他那碍眼的单眼皮,道,“他眼睛怎么长成这样,不像你不像我的。”

  “那你说像谁。”温凝目光悠悠看着他,声音温柔。

  萧云辞喉结动了动,“再看看,能不能长好点,不然就扔出去得了,天天就知道黏着你。”

  小崽子尖叫了一声,不满地盯着萧云辞,眼珠子瞪老大。

  三个月后,忽然有一天,萧云辞再看孩子时,忽然发现,崽崽的眼皮有变化了。

  忽然间,萧慎的眼皮成了双的,却不似萧云辞那般细长精致的双,而是温柔如鹿眼似的双,那眼睛眨巴时带着些水莹莹的气息,像极了温凝的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眸。

  萧云辞那被“封印”的父爱忽然便涌出胸膛,轻轻将他搂入怀中,“乖孩子,爹爹疼你。”

  萧慎这崽崽天资聪颖,早已知道这人跟自己恐怕有“仇”,他一出现自己便总是见不着娘亲,于是对此人十分不待见,经常朝他龇牙咧嘴。

  这突如其来的“父爱”,让孩子都愣了半晌。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变味了

  长大后萧慎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沾了母后的光,但凡他有什么要求,原本父皇不应允的,只要他与父皇对视一眼,眼睛一眨巴,父皇便招架不住。

  就像母后的任何请求,父皇都招架不住一样。

  萧慎三岁时,听母后说想生一个妹妹,一个小公主。

  他喜欢妹妹,欢呼雀跃了许久。

  可父皇坚决不同意,甚至一夜没有回寝宫。

  母后掉了几颗泪,萧慎见了不忍心,悄悄去勤政殿给父皇打小报告,说娘亲在掉小珍珠。

  父皇一听,摔了手中的朱笔,直接快步回寝宫哄人。

  那晚,萧慎坐在台阶

  上,听着母后在里头哭得越来越大声,虽然声音有些奇怪,似乎还在说,“皇上您饶了臣妾吧。”

  不是宁宁说要生小公主么嗯萧慎听到父皇咬着牙的声音,这就受不住了还叫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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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乖,叫晏和哥哥。”

  萧慎听到这些,捏紧了拳头,咬着乳牙,温柔的双眸流露出狼崽子一般的凶悍,似乎要推门进去保护母后。

  可还未等他动,便看到邓吾公公一脸慌张的过来,一脸的欲哭无泪,压低声音道,“小祖宗啊,您绕了奴才吧,怎么在此处听墙角啊,这事是你能听的嘛快快快,跟奴才去别处,别让皇上发现了。”

  “为什么不能听”萧慎面露不满,满脸都是不忿,奶声奶气地说,“父皇在欺负母后”

  “这”邓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蚱,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可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此欺负非彼欺负,男人都是要这样欺负女人的,殿下长大了便能懂了。”

  “那邓公公也会欺负吗”萧慎好奇问。

  邓公公忽然冷静下来,面无表情道,“奴才不欺负女人。”

  “为什么”萧慎好奇歪头看着他。

  “因为奴才没有本事”

  “为什么没有本事”萧慎好奇问。

  邓吾眼角抽了抽

  “殿下该去睡了。”

  他一面强行将萧慎抱走,一面心想又快到年关了,这活儿真是越来越难干,回头跟皇后娘娘求着多加点月钱才行

  也许是温凝在后宫也勤于练剑,并时常跟着萧云辞四处微服私访,怀上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温凝与以前相比,如今身子反而更好了些。

  怀萧慎的时候,她才解了毒,身子骨孱弱,即便萧云辞安排的调养不断,却也生得吃力。

  而如今,温凝明显感觉自己轻松了些,而且这个孩子更安静,不怎么踹她,似乎成天就知道睡觉,她没有之前那么难受。

  可萧云辞却依旧紧张,日日陪伴,比上一次更加夸张。

  只是这一次众人也都习惯了,毕竟帝后情深的故事已经被写成话本,传遍了整个北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十个月后,稳婆再次接生,见到皇上进产房,甚至半点也没有慌乱只因为这几年,因为皇上亲自陪产的事迹传遍了大江南北,北明忽然掀起了男子陪产的风潮。

  若是男子在产房做得不好,便要受人指摘,背上无良之徒的恶名。

  终于,宫中传来喜讯,小公主平安降生,萧云辞取名为萧安安。

  萧安安长得像极了萧云辞,萧云辞见到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心情有些复杂。

  温凝见他面色复杂,不由得问他。

  “晏和,怎么了”

  “太像我。”萧云辞抱着她。

  “不好吗”温凝笑着说,“女孩子像你,定是个倾城美人。”

  不顾萧云辞的目

  光,温凝笑道,“我一直很想看看,你做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样晏和姐姐。”

  heihei”萧云辞眯了眯眼,不满道,“叫哥哥。”

  温凝笑倒在榻上。

  安安一周岁时,温凝在宫中办赏花宴。

  此次赏花宴与从前不同,不止是赏牡丹,也是赏万紫千红。

  宴会盛大无比,温凝邀请了京城所有朝臣和家眷,宫中一时间无比热闹又温馨,再加上这几年北明在新政之下愈发实力壮大,百姓们日子越过越好,朝中君臣和睦,一派盛世之相。

  温凝如今已对这些场合十分适应,淡笑着牵着萧慎来往于人群中,让萧慎好好待人接物。

  忽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一看到温凝,便急匆匆的牵着手边的孩子过来,直接朝着温凝行了个大礼,“小女子周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来人正是周明燕。

  周明燕看到温凝的面容,眼眸中的惊艳难以掩盖而她看得出来,温凝过得极好,面如芙蕖,眼眸温柔恬静,这是活在了稳固的深爱之中,才有的模样。

  温凝也在打量周明燕,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几年不见,周明燕如今竖着妇人髻,环佩叮当,打扮得体,面容明艳,举手投足却已有成熟之态,再也不如以前那般颐指气使的,像个目空一切的骄傲鸟雀。

  “周清给皇后娘娘请安。”正在此时,一旁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温凝低头一看,却见一个左右不过六岁大的孩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似乎有些发呆,像是看得有些痴了。

  温凝见到这孩子的相貌,仍旧不免心中一颤这孩子,跟齐微明的五官着实有些相似。

  “莫要失礼。”周明燕见自家孩子盯着温凝看,赶紧扯了扯他的手。

  温凝却听这名叫周清的孩子脆生生说,“皇后娘娘就像天仙一般好看”

  温凝失笑,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

  周清一愣,耳根忽然红了,忽然看向周明燕道,“我,我以后长大也想娶这么好看的媳妇儿。”

  周明燕一愣,差点想打他,被温凝阻止了。

  温凝没有在意,毕竟只是个孩子罢了,童言无忌,只笑着跟周明燕说些别的。

  如今二人尽释前嫌,倒是能说几句,周明燕心中一直带着愧疚和感激,对温凝也是十足的恭敬。

  周明燕不自觉说起齐微明温凝这才知晓,自从齐微明被贬为庶人之后,还去过周府跪地求过好几次,刮风下雨的全都跪着,求周明燕原谅。

  可周明燕早就伤透了心,在他淋雨发烧之后,将他扔给了医馆给了钱,已是她最后的仁慈。

  后来齐微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倒像是死了心,据说是去了乡下做了教书先生,过着穷苦的日子,也没掀起过什么波澜。

  温凝不禁有些怅然,这几年过去,她都快忘了齐微明这个人,如今听到他这般下场,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只觉得孩童时她一心将此人当成未来夫君的日子,恍然如梦。

  正聊着,温凝忽然觉得一股玉檀香味袭来,她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谁来了,周明燕也立刻下跪行礼。

  萧云辞搂着温凝的腰,将她搂在身侧,眼神却落在周明燕身侧那孩子身上。

  周清乖巧的行了礼,眨巴着眼睛抬头看萧云辞,却见萧云辞正盯着自己,眼神可怕至极,看起来着实如狼似的要吃人。

  周清还是个孩子,哪里见过这种世面,见了萧云辞一眼,便吓得呜咽着要哭。

  周明燕生怕他失态,赶紧带着他告退。

  母子二人走后,萧云辞依旧搂着温凝的腰不放。

  温凝抬眸看他,“人家还是个孩子,你吓他做什么”

  “他看你的眼神,朕不喜欢。”萧云辞冷声道。

  温凝闻到了浓浓的酸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晏和他才六岁。”

  “六岁便会觊觎他人妻子了,岂不是丧心病狂看来是随他父亲。”萧云辞幽幽道,“龙生龙,凤生凤。”

  温凝轻笑一声,“是是,你赢了。”

  萧云辞轻轻将她搂入怀里,勾唇一笑,“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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